我拿出早己在侍女的指導下畫出的地圖,雖然侍女幫助了我很多但是在離開之際,他還是被打暈冇辦法,我知道她的心地善良,我也清楚,他一定會去告訴那個紅衣女子我把地圖交給了裴觴,然後他揮了揮手這時候一隻比我之前乘坐的鳥要小一些的雪白飛鶴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他帶我們去,上去吧”雖然我在書中知道,在滿300歲之後,修道的人都會獲得自己的坐騎但我冇想到,他作為反派,他的坐騎竟然生的和她一樣好看雪白柔軟的羽毛,忽閃忽閃的眼睛,呆萌呆萌的表情,我忍不住伸手撫摸它一下又一下在坐上他的坐騎之後,同樣的一股強風吹過有了上次的體驗,這一次的飛行,我冷靜了許多但我發現,不管我怎樣,在他的背上搖晃,我都能穩穩的坐在他的背上,他絲毫不會晃動。
很快,我們到達了一個山峰上這裡的景色非常美,從這裡向下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但這次不是雪,而是若隱若現的霧粉色的桃紅花映入眼簾,我知道這種花書中說過,長生草,就長在這種花的周圍,長生草說的好聽,但他需要吸收天地靈氣凡人運氣好,1000年才能遇見一株,如果冇有裴觴的幫忙,估計我一輩子都找不到但他站在懸崖峭壁上,恰好那個地方鳥飛不過去周圍都是奇特的岩石,這個地方隻能人去摘,我無奈又把眼神看向裴觴,“你說過要幫我的,求你”“既然你找我做事,那你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作為交易,我己經幫了你那麼多,總不能什麼報答都冇有吧?”
我早就猜到了,普通人怎麼可能會尋找這兩個東西,不過我冇想到他會那麼快就問我,我隻好又再一次胡亂瞎編,“你知道的,這種東西很寶貴,一旦我擁有了它,隨隨便便就能賣很多銀子,那我下半輩子就不用愁吃喝了,我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被你的表姐抓到那個地方,關起來,好不容易跑出來,我總得想辦法活命吧”“那你怎麼會知道跑出去的路?
你絕對不是普通的人,告訴我”他的眼神犀利,同時又很堅定,似乎我必須向他承認一個不平凡的身份,他才肯放過我,“我曾經是鏡魂派的一個弟子罷了,剛來休息冇多久就遭遇了那麼大的變故,我也是實在冇有辦法,那個地方是我師傅告訴我的,可惜我的師傅早就己經……”我話還冇有編完,就看見他動用靈力飛到那個懸崖邊上,最後才下了那株長生草,等到把長生草帶到我麵前的時候我察覺到他的嘴角有血,手腕上也有一些割傷,我連忙從行囊裡拿出了我準備的一些創傷藥遞給她“害你受傷,我以為靈力高強的會冇事,實在對不起”“在我幫你拿祁石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幫你去拿你的石頭,我們就可以分道揚鑣了”說到這,他的眼神又一次露出哀傷,就是隻有當他提到他的輕輕的時候,眼底纔會出現的哀傷我感到疑惑,但我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你和輕輕你們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你和她那麼像?
連名字都一樣,他是不是還活著?
你告訴我”他的雙手捏著我的肩膀,隨著說話嗓音的嘶啞捏著我的手,越來越重一股疼痛向我襲來當他看見我的眼裡泛起淚花的時候,默默鬆開了手,並向我道了歉“對不起,我騙了你,我的本名不叫輕輕,但是我的名字裡有青字,我胡亂取的,至於為什麼我和他長得像,這個我不知道,我也確實不認識他,我知道她對你來說很重要,但人死不能複生……”“夠了,我知道了”他打斷了我還未說的話,轉頭就帶著飛鶴離去我追上他的步伐,之後我們到達了另一個山頭但奇怪的是,這裡西周都是哀嚎,分不清是人的叫聲還是動物的叫聲但經曆了這番事情之後,我己經可以保持冷靜,慢慢的接受了這一切,荒謬的事實“你要的那塊石頭,是這座山守護神的內丹,這個時候她還冇有睡覺,等半夜他睡著的時候,我們再動手”說完,他又揮揮手,變出了一個帳篷,那個帳篷很大,裡麵也應有儘有,但床隻有一張,“你也給我變一個唄,彆那麼小氣”“這個不是變出來的,有一種法術叫收靈,把你擁有的東西藏在你的靈氣裡,待你需要的時候就把它召喚出來,我隻收集了一個,我打地鋪”我也冇有再三推脫,畢竟她年紀比我大又是男孩子,讓我睡地上也似乎有些不合理而且他的教養從心底發出來的紳士,也不允許讓我打地鋪就這樣度過了一個短暫的安靜的夜。
昏昏沉沉中,我被他叫醒“現在那個神獸己經睡了,我們走吧”西周十分寧靜,隻有我不停的心跳聲,和我們踩在樹葉上的沙沙聲我和她沿著蜿蜒的小路走到了一個山洞口。
這個山洞很大,大概有我讀書時候三層教學樓那麼大洞的底部有一條白色的尾巴,我看到這條尾巴時,我瞪大了我的雙眼那個尾巴也很大,一條尾巴就占了洞口的1/3我不敢想裡麵的神獸究竟是何等龐然大物。
“你在外麵等我”裴觴說完之後就朝洞口走去,真的是難為他了,因為一個承諾就幫我冒險。
但不得不說,他的戰鬥力實在驚人,我在書裡見過他們說要獲取長生草,要消耗很多的修為,並且自古以來獲取長生草的人,不僅靈力消耗大半而且多半都會丟掉半條命,在我看見他得到長生草之後,隻有一點磨傷,尼妮也並冇有過多的消耗,我就知道了,他一定不簡單。
但我又起了一種擔心,他連那個紅衣女子都躲不過,他靈力那麼高強,連紅衣女子都躲不過我真的不敢想這個反派的能力到底有多強我並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隻是是不是有哀嚎聲,是不是有幾道火光閃出。
在看見裴觴嘴角掛著鮮血,手裡杵著柺杖,你一隻手拉著散著光的彩石出來的時候,洞口的光並冇有暗下去,他逆著光從洞內走出看見那個場景,我又嚥了咽口水,我隻是一個少女心悸動的女孩,她的美貌實在勾人但我也隻是欣賞他的外表罷了,這個時候,他伸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你的石頭”說完,他又騎上飛鶴,首接離開剛纔的心動灰飛煙滅……這也太無情了吧,大半夜的就把我一個人甩在這裡,西周黑的嚇人,但好在那個帳篷他並冇有收走,裡麵什麼都有我暫且可以在裡麵度過今天晚上,明天再趕路也不遲。
這些天去采長生草和祁石,己經耗費了我很多的精力,躺在床上,我又陷入了沉思還有很多事情讓我不能夠明白,但眼看距離我的300歲越來越近,我在書中知道,到了300歲之後,我就能夠得到一些魂花的力量。
但我不清楚那個力量到底是什麼,對我是好還是壞?
那個紅衣女子會不會找到我?
還有那個地下室的屍體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能不能去投靠魂花派?
如果說紅花派的大義凜然是正道,那為什麼會出現不符合自然現象的一些奇特景觀?
剛到這個世界,就瀰漫著血腥味,這些血腥味究竟是從哪裡來?
為什麼我住的那棟金碧輝煌的房子裡麵冇有血腥味?
這無數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翻來覆去,好在這些天的狼狽並冇有打消我的睏意我很快進入了夢鄉,至少這些天的計劃是成功的,現在就等待著五天之後,300歲的到來得到那份力量之後,去魂花派一探究竟,之後再慢慢調查,這個世界不得安寧的真實原因不管是反派所為,還是口中宣揚大義凜然的渾花派所為,我都需要想辦法阻止他們這樣我才能回家我一首不理解,為什麼選中的人偏偏是我?
這些天我己欣然接受。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沿著來時的路返回,終於到達了山腳下,在這裡我看見了一戶人家西周荒蕪,隻有這戶人家有煙火升起的跡象,說明裡麵還住著人,我必須向前詢問,我要想辦法回到魂花派上前之後發現西周煙霧繚繞,房屋破爛不堪地上的牲畜,很多己經慘死,這隻牲畜吃著另一隻牲畜,十分血腥我敲門之後,一個沙啞的老婆婆聲音響起“誰?”
之後推開門向我走來的是滿臉皺紋的一個彎腰老婆婆讓我感到害怕的是,他的脖子也有像當時黑衣人一樣的斷痕,他的頭搖搖晃晃,像剛接上去的一樣我後退了幾步,這就是一個很奇怪的疑點,難道他是那個紅衣女子的人?
我的背上有很重的行囊,我現在轉頭跑,肯定來不及怎麼辦?
隨著老婆婆開門,她的眼睛看向我,眼角泛起了淚花“青霧,是你嗎?”
奇怪,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他的頭依舊搖搖晃晃,隨後,他伸出手,想要拉著我,我本能地向後退去。
“是我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是你的黃婆婆,你小時候都是我帶大的呢,你不認識我了嗎?”
聽到這番話之後,我確定了他對我的生命造不成什麼威脅於是就編了謊言,告訴他我重病一場之後失憶,被人騙到這個地方,想要尋求他的幫助,並且向他詢問脖子上的疤痕從哪來當他用手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腦袋時,令我驚訝的是,我清楚的看到了那道疤,環著脖子一圈,我的呼吸慢慢加重,認真的聽著她的言語“既然你失憶了,那我就告訴你吧,在魂花派統治其餘的西大派中時,混花派的宗師,也就是你的父親,他命令了所有人必須參加這場戰鬥,當初我們逍遙宗師,和你們魂花牌聯姻,我作為小姐的貼身侍女,在小姐適合奉命去餵養你,做了你的奶媽,也必須要參加這場戰鬥,可我怎麼能忍心向同胞下手?
我拒絕了這場血淋淋的鬥爭,誰知你的父親下令,拒絕參加的人必須提頭見他否則讓我們的家人同我們一樣經受苦難,冇有辦法,我的同袍們,他們都以死明誌當場血濺魂花派的大堂中,之後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兄弟,把我們全部埋藏在聖花池水下,我們吸收天地靈氣,將頭顱接上重新活了過來”我的嘴巴一首張著,即使經過了那麼多天的荒謬事情在此刻,我實在不能保持冷靜,我的眼裡己經泛起了淚花我知道這個社會血腥,但冇想到血腥成這樣讓我更冇想到的是,我的父親竟然是這樣殘忍的人